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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诗诗托腮沉思片刻:“噢,那看见枯骨献剑的时候,秦可慧有没有很惊讶?”
“我看了,她很惊讶。非常的惊讶,似乎,秦可慧也吓傻了。”
“你刚才说,秦可慧掘墓的理由是,她丈夫晚上给她托梦了?”
“对,明显是说辞。她就是想要那把剑而已。”
“那她丈夫真给她托梦了嘛?”
“额……”
张启迪一时语塞:“这我上哪儿知道去?她说托了那就是托了,谁也无法查验真假。但我总觉得这只是个托辞,看表情,应该是没有拖的,不然她怎么会见到坟墓里那样的现象,会那样的惊讶呢?再说……她丈夫都死了一百年了,一百年还能托梦?这不是老鬼嘛?”
向诗诗沉吟道:“所以,可以断定的是,秦可慧她也不知道,对不对?”
“对。”
“那么排除了秦可慧,再排除一副枯骨不会自己动。只剩下一个可能了。”
“人为?”
“对,人为。”
向诗诗将这杯茶水一饮而尽:“你们二人是合体镜,但是你们却无法查看其中天机。这至少,是要超越破碎镜才能做到的事情!”
两人瞪大了眼睛:“超越破碎境?”
“老师,很奇怪啊,卧龙郡那么小的一个地方,就周轻吕我看了,纵使奇才,但也不至于让一个大人物为其大费周章啊对不对?他能被超越破碎镜的强者看上?”
向诗诗秀眉微蹩:“这件事情不好说,所以我破例收下了周轻吕。他能被大人物关注,说明他必有其出色的地方。我选择应该是对的,但这个人是谁呢?周轻吕祖上查了嘛……”
“周轻吕没有祖上,秦可慧说是她在荒山下捡的。是弃婴。”
“恐怕不是弃婴这么简单,启迪,你要赶紧去查查这件事儿,我觉得背后这个人,至少是破碎镜之上。甚至,有可能是那个境界的强者……”
说着,向诗诗端起那脑门儿那么大的海碗,就着一碗瓜子儿仁往嘴里一倒。
‘古驰古驰’的咀嚼了两下,喃喃道:“瓜子儿还是这么吃着舒服,看什么?继续剥。你看什么?继续倒茶。”
一个继续倒茶,一个继续剥瓜子儿。
向诗诗看着空碗和空杯,忽然一愣神,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:
“唉?我们刚才在聊什么来着?我怎么一打岔给忘了?”
张启迪一边倒茶,一边有些茫然的看着向诗诗:“啊?噢对,我要给老师汇报一下我们此行的行程。”
向诗诗沉默了片刻:“噢,你说说……”
不虚片刻,张启迪将此行前去卧龙郡的所有行程,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。当然,他忽略掉了自己收了八千两银子的事实。
向诗诗听完之后,忽然一阵恍惚。她突然感觉,这段话自己刚才好像听过。但是却又有点想不起来了。
那种感觉让人莫名的有些鸡皮疙瘩树立。
向诗诗看向剥瓜子的王成玉,喃喃一声:“这个场景,我好像做梦梦到过……”
忽然,向诗诗发问:
“启迪,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张启迪看了眼远处的日晷:“卯时三刻。”
向诗诗看向日晷,卯时六刻……
她忽然瞳孔一缩,我失去了一刻的时间!
刚才在我记忆中,有一刻的时间被抹除掉了。张启迪和王成玉也被抹除了一刻的记忆。我们没有发现!
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
抹除的那一刻里,发生了什么?
我们,到底说了什么?
但此时,无论如何想不起来了。
向诗诗心头一禀,这可是尚学啊……
张启迪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,王成玉还在任劳任怨的剥着瓜子儿。
“启迪。”
忽然,向诗诗打断了张启迪的絮叨,忽然开口说:“你们有没有觉得现在的场景,有点眼熟?”
张启迪和王成玉茫然对视:“没有啊。”
向诗诗皱眉,眼神有些发寒了起来,她觉得遍体生寒。她敢保证自己绝对消失了一刻钟,但那一刻钟在哪里去了?
神不知,鬼不觉!
向诗诗只是觉得恐怖,脑海里浮现了一个词——莫测。
能把手伸到尚学来,还神不知鬼不觉,这天下,要大变了!
向诗诗这一刻想到了大荒的事情,也想到了很多关于大荒的事情。
她决定了,再尝试一遍,说禁忌的话题!
“启迪,最近天下有没有感觉不太平了?”
张启迪煞有其事的点头:“我也觉得最近九州不太平了,各地出现了端倪。一些不出世的老妖怪,全都出来了。甚至那雍州的悍匪,都跑到我大青州证道来了,还好被我大青州的强者打的不知是死是活没有丢我青州的脸。”
向诗诗沉声道:“分崩